“波音空客吵架，C919在旁边翻了个白眼，顺便把肚皮亮给中东土豪：看，我腹肌比你们整齐。”
迪拜午后的太阳毒得能把跑道晒出油，嘉宾看台撑起的白棚子像一排刚出锅的馒头。就在馒头底下，那架白蓝绿相间的大家伙突然低头、扭腰、把肚皮翻过来，机腹上的“C919”五个字像刚盖章的邮戳，啪一下盖在所有人视网膜上。镜头扫过去，空客的人把墨镜往下一勾，波音的人把平板抱高两寸，俩老大哥脸上写着同一句话：这小子居然敢玩花样。
我蹲在媒体区，耳机里导播吼得破音：“快拍！它要拉起来了！” 话音没落，飞机已经稳稳抬头，像刚睡醒的人伸个懒腰，连尾喷口都没多咳一声。那一刻我脑子里蹦出一句特不厚道的吐槽：十八年前它还是个图纸，今天它在中东土豪头顶炫腹，时间这玩意儿真会开玩笑。
2007年立项，我那时候还在报社跑汽车口，领导扔给我一张打印纸，上面印着“国产大飞机”五个字，说“你先去蹲着，说不定能蹲出大新闻”。我跑去蹲了，一蹲就是五年，只拍到一张总装车间里的空壳子，工人管那叫“铁鸟”。铁鸟不会飞，只会张嘴要零件。后来我去食堂吃饭，听工程师跟徒弟嘀咕：“先别谈恋爱，等铁鸟上天，姑娘排队给你递水。” 徒弟扒饭：“那得等到我秃顶吧？” 结果人头发还没掉光，铁鸟真上天了，而且第一次试飞就把机长给整不会了——本来只说抬前轮走两步，结果一激动多飞了两圈，落地后机长咧嘴：“脚感比模拟机轻，像开大了号的电动车。”
迪拜这场飞行比电动车野多了。低空通场、压坡度、侧滑、肚皮示人，一套动作下来，机长下来先灌半瓶水：“中东这气温，发动机喘口气都烫舌头，可数据稳得像我老婆记账本。” 我凑过去问：“怕不怕风大？” 他翻白眼：“怕啥，风大正好给翅膀洗澡。”
老外没咱这么贫。空客现场工程师拿激光测距仪对着机翼量缝隙，边量边在小本画叉，我凑过去瞄，全是“gap>1mm”之类的鬼画符。波音的人更阴，直接架了台红外摄像机拍发动机喷流温度，拍完把SD卡往兜里一揣，嘴角抽抽：“回酒店慢慢算。” 我假装递名片，顺手问：“看出啥门道？” 他耸肩：“油耗要是真低，下周西雅图开会就有热闹看。” 翻译给我小声补刀：“他们内部邮件标题已经改成‘如何应对低价新玩家’。”
便宜这事儿真不赖。我后来拿到展会上流出的非公开报价单，C919基础型比同等级737-8便宜差不多七千万美元，航材包再送三年，融资租赁利率比欧系低1.2个点。别小看这点数，一架飞机全寿命周期能省出半架新飞机的钱。海湾航空那帮采购经理算盘打得噼啪响，现场拉Excel，边拉边跟同事嘀咕：“把维修间隔从750小时拉到1000小时，一年就能省出飞行员年终奖。” 我插嘴：“不怕中国产？” 他抬头看我像看土包子：“钱认国籍吗？认的是利润。”
文莱签了十五架，国土面积比北京朝阳区大点有限，可人家民航局长一句话把西方适航墙撬开缝：“我们认可中国标准，先飞给我看。” 小国家不怕事大，反正航线短，飞坏了跑回来修就是。文莱航空的机务老哥拍着我肩膀乐：“配件快递三天到，比波音那帮老爷车快两周，我巴不得换新。” 我逗他：“真不怕？” 他掏手机给我看飞行计划：“怕啥，试飞六千小时零事故，数据比相亲简历还真。”
发动机还用进口的，这事被键盘侠逮着喷了半年。我跑去商发展台，CJ1000A的模型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，工程师嗓子沙哑：“别只盯着叶片，看看咱的润滑系统，回油温度比竞品低二十度，这二十度能让航空公司一年多飞三天。” 我掂掂模型，沉甸甸的铝合金，像掂着未来。旁边老工程师补刀：“特朗普想卡脖子，结果咱把脖子练成健美先生，他手一松，我们直接抡回去。”
回国航班上，我旁边坐的是某航司副总，电脑里PPT首页写着“C919引进风险评估”，第二页却直接跳到“座椅布局优化”，我斜眼瞄到“增加经济舱间距两英寸，靠窗率提升4%”。他看我偷窥，干脆把屏幕掰过来：“别装了，你们媒体不就爱问安全吗？我告诉你，旅客只关心腿能不能伸直，票价能不能再降两百。只要机票便宜五十块，发动机写谁名字他根本懒得看。” 说完合上电脑扯眼罩：“到了叫我，我梦见飞机全是中国心，便宜得跟白菜一样。”
落地浦东，机场停机坪一排C919像列队的新生，尾巴翘得老高。我打车回家，司机听广播里播“国产大飞机已获百架意向订单”，他咧嘴笑：“以后打飞的去新疆吃羊肉串是不是能便宜点？” 我点头：“你先攒假期，攒够了飞机也攒够数量了，航空公司会帮你把价格打下来。” 他一脚油门：“那敢情好，我带上孜然，你带上相机，咱飞到乌鲁木齐撸串去。”
夜里我刷手机，看到一段乘客拍的C919客舱视频，行李舱LED灯带晃得跟KTV似的，座椅头顶屏幕能连Wi-Fi打游戏，弹幕飘过：“坐这飞机打王者延迟低吗？” 我笑得呛一口水，回帖：“延迟低不低不知道，只知道掉线了你能跟空姐说中文，她真听得懂。”
波音空客还在打架，一个忙着召回，一个忙着加班赶工，C919在旁边默默数飞行小时。小时数攒够那天，航空公司老板会主动打电话：下一架能不能再便宜五百万？ 到那一步，谁还管发动机姓什么，旅客只认机票便宜、舱内安静、空姐笑得甜。 想体验？ 打开订票软件，搜搜哪天有C919执飞，先飞一趟成都也行，听说那家航司已经把它调成宽座椅，经济舱吃出商务舱的错觉。 你打算几号出发？
#图文作者引入成长激励计划#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