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要 “洗白” 安禄山,这才是历史课本不会告诉你的真实安禄山!

大唐盛世,长安的繁华如梦,却也孕育着一场惊天巨变。

人人皆知安禄山是那个背叛大唐、掀起战火的叛臣,史书上他的形象,是那个肥胖贪婪、野心勃勃的胡儿。

可历史的帷幕之下,那些被刻意遮蔽的细节,那些人性的挣扎与权力的腐蚀,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。

他曾是皇帝的“干儿”,贵妃的“宠臣”,在万人之上享受荣华。

然而,从一个边疆小卒到帝国的掘墓人,这中间究竟经历了什么?

他真是天生的反骨,还是被推向深渊?

01

“安禄山,你这厮!又把这群契丹狗子给耍得团团转,还想不想活了?”

幽州城外,寒风凛冽,校尉张寿珪的怒吼声震得营帐嗡嗡作响。他面前跪着一个身形魁梧的胡人,虽然跪着,却仍显得壮硕异常。这胡人名叫安禄山,生得一副圆脸,小眼睛,笑起来时肉挤成一团,瞧着倒有几分憨厚。可此时,他却耷拉着脑袋,一副认错的模样。

“将军息怒,将军息怒啊!小的这不是为了给将军多抓几个活口,好审出他们老巢的底细嘛!那契丹人狡猾得很,不使点手段,怎能套出真话?”安禄山声音洪亮,带着几分胡人的口音,却又字正腔圆,全然没有一般胡人的生涩。

张寿珪气得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木凳,指着安禄山的鼻子骂道:“放屁!你当老子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?你分明是想把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,好去上头邀功!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小子嘴甜得很,最会讨人喜欢!”

安禄山连忙磕头,声音带着几分委屈:“将军明鉴,小的对将军忠心耿耿,日月可鉴!小的的命都是将军救的,若没有将军,小的还在边疆饿死呢!小的怎敢有二心?”

张寿珪看着眼前这个油嘴滑舌的胡人,心里又气又好笑。安禄山确实是个妙人,他原名轧荦山,是营州柳城人,父亲是突厥人,母亲是阿史德氏。他自幼便在边疆摸爬滚打,精通六种胡语,尤其擅长察言观色,随机应变。当初,他因偷羊被捕,本该处死,是张寿珪看他机灵,又有几分胆识,才将他赦免,收为养子,并赐名“禄山”。

“行了行了,少给老子来这套。这次你虽然耍了点小聪明,但活口确实抓了不少,也算是立了功。不过,下次再敢擅自行动,老子绝不轻饶!”张寿珪挥了挥手,示意他起身。

安禄山闻言,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,麻利地爬起来,躬身哈腰道:“多谢将军开恩!小的定当痛改前非,日后凡事都听将军吩咐!”

他退下后,张寿珪看着他的背影,忍不住摇了摇头。这安禄山,有勇有谋,还生了一副好口才,在军中颇得人心。可他骨子里透着一股子野性,让人捉摸不透。张寿珪心里隐隐有些不安,他总觉得,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,将来是福是祸,还真不好说。

安禄山走出营帐,脸上的卑微与谄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他抬头望向北方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他知道,张寿珪虽然对他有知遇之恩,但那份恩情,也只是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。他真正的目标,并非只是在这幽州边陲做一个小小的校尉。他要的是权力,是荣耀,是让所有人都匍匐在他脚下的地位。

他想起小时候在边疆的苦日子,饥饿、寒冷、歧视,这些都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。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改变命运,渴望得到尊重。他知道自己没有显赫的出身,唯一的倚仗就是自己的能力和那张能说会道的嘴。他要抓住一切机会,一步步往上爬。

幽州,只是他起步的地方。

接下来的几年里,安禄山在张寿珪手下屡立战功,他的勇猛与狡黠在战场上得到了充分展现。他不仅能冲锋陷阵,更懂得如何利用地形、气候、甚至敌人的心理来取得胜利。他的名声在边境军中渐渐传开,许多年轻的士兵都对他心生敬佩。

然而,他的功劳也引起了军中一些人的嫉妒。有人暗中向张寿珪告状,说安禄山私下里收买人心,拉拢党羽,恐有不臣之心。

张寿珪听了这些流言蜚语,心里更加警惕。他深知安禄山的能力,也清楚他的野心。为了压制安禄山,张寿珪开始有意无意地冷落他,甚至在几次战役中,将本该属于安禄山的功劳分给了别人。

安禄山对此心知肚明,但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,依旧对张寿珪恭敬有加。他知道,现在还不是与张寿珪撕破脸的时候。他需要一个更大的舞台,一个能让他彻底摆脱张寿珪掌控的舞台。

机会很快就来了。

开元二十年,唐玄宗下诏,命令幽州节度使张寿珪选拔精锐将领入京,充实禁军。张寿珪思来想去,最终决定将安禄山派往长安。他一方面想借此机会将安禄山调离自己的势力范围,削弱他在幽州的根基;另一方面,他也想让安禄山去长安碰碰壁,知道天高地厚。

安禄山接到调令时,心中狂喜。他知道,长安才是真正的权力中心,是龙腾虎跃之地。在那里,他才能真正施展抱负。

“禄山,此去长安,天子脚下,万事小心。切莫再像在幽州这般胡来!”张寿珪临行前,语重心长地告诫道。

安禄山恭敬地跪下,磕了一个响头:“将军教诲,小的铭记于心。此去长安,定不负将军栽培!”

他心中却冷笑一声:天子脚下?那又如何?他安禄山,就是要让天子也对他另眼相看!

长安,我来了!

02

长安城,大唐帝国的核心,气象万千,繁华如锦。当安禄山第一次踏入这座雄伟的都城时,他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了。宽阔的朱雀大街,鳞次栉比的坊市,熙熙攘攘的人群,以及那高耸入云的大明宫,无不昭示着一个强大帝国的威严与富庶。

然而,他很快便发现,长安并非他想象中那般容易立足。这里人才济济,权贵云集,像明宫,无不昭示着一个强大帝国的威严与富庶。

然而,他很快便发现,长安并非他想象中那般容易立足。这里人才济济,权贵云集,像他这样从边疆来的胡人将领,即便有些许功劳,也显得微不足道。许多人对他不屑一顾,甚至带着几分鄙夷。

安禄山没有气馁,他深知自己的优势。他不仅精通多种语言,更擅长揣摩人心。他观察着朝中的权贵们,尤其是那些受皇帝宠信的大臣。他发现,皇帝唐玄宗虽然励精图治,但随着年岁渐长,也开始追求享乐,对那些能言善道、擅长逢迎的人颇为青睐。

他决定从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入手。

他开始刻意结交宦官,尤其是那些能在大明宫内自由出入的内侍。他每次见到这些宦官,都会主动上前攀谈,奉承拍马,送上一些边疆特产的小礼物。他的嘴巴甜得像蜜,总能把人哄得心花怒放。

其中,最受他青睐的,便是高力士。高力士作为玄宗的贴身内侍,权倾朝野,在宫中地位举足轻重。安禄山深知,若能得到高力士的引荐,自己便能直接面圣,获得皇帝的青睐。

他开始频繁拜访高力士的府邸,每次都带着丰厚的礼物。他不仅送金银珠宝,还送一些稀奇古怪的边疆玩意儿,甚至亲自下厨,为高力士烹制家乡风味的胡食。

高力士一开始对这个从边疆来的胡人将领并不以为意,但安禄山的热情和恭顺渐渐打动了他。安禄山不仅嘴甜,而且为人处世也十分圆滑,从不摆架子,总是把高力士伺候得舒舒服服。

“高公公,您是天子近臣,小的能得您一句指点,胜读十年书啊!”安禄山弯着腰,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。

高力士捋着胡须,眯着眼睛打量着安禄山。这小子虽然看着油滑,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子精明和狠劲。他想了想,对安禄山说:“禄山啊,你是个有才干的,但要入圣上法眼,光靠这些小聪明可不够。圣上如今最喜新奇,你若能拿出点真本事,自然能得圣上青睐。”

安禄山闻言,心中一动,连忙问道:“敢问高公公,小的该如何做?”

高力士笑了笑,压低声音说:“圣上最近对胡旋舞颇感兴趣,你若是能献上一曲精彩的胡旋舞,定能博得圣上欢心。”

胡旋舞?安禄山心中暗自思忖。他虽然是胡人,但并不擅长跳舞。不过,为了前程,他决定豁出去了。

他立刻请来长安城中最著名的胡旋舞师,日夜苦练。他身材肥胖,跳起舞来有些笨拙,但他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和天赋,硬是在短时间内将胡旋舞练得有模有样。他还在舞蹈中加入了一些自己独特的创意,使得整支舞看起来更加活泼有趣。

一切准备就绪后,安禄山再次找到高力士,请他引荐。高力士见他如此上进,便答应了他的请求。

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,安禄山被带入了大明宫的勤政殿。殿内,唐玄宗正与杨贵妃、杨国忠等一众亲信闲聊。当安禄山被引荐到玄宗面前时,他立刻跪下,口称万岁。

“你就是安禄山?张寿珪手下的将领?”玄宗打量着这个身材肥胖的胡人,眼中带着几分好奇。

“回禀圣上,小的正是安禄山。”安禄山恭敬地回答。

玄宗笑了笑,说:“听闻你有些才艺,今日不妨展现一番,让朕开开眼界。”

安禄山立刻心领神会,他起身向玄宗和贵妃行了一礼,然后随着乐声起舞。他虽然体态肥胖,但动作却十分灵活,旋转如风,身轻如燕。他的舞姿充满了异域风情,时而热情奔放,时而又带着几分滑稽幽默。

玄宗和杨贵妃看得是目不转睛,不时发出阵阵笑声。尤其当安禄山跳到兴起,故意做出一些憨态可掬的动作时,杨贵妃更是笑得花枝乱颤。

一曲舞毕,安禄山气喘吁吁地跪下。

“好!好!好!”玄宗连声叫好,他龙颜大悦,对安禄山赞不绝口:“没想到你这胡儿,竟有如此舞技!真是个妙人!”

杨贵妃也掩着嘴笑道:“这胖胡儿,跳起舞来倒是有趣得紧。”

安禄山趁机说道:“回禀圣上、贵妃娘娘,小的这身肉,都是为了跳舞才长出来的。小的若不胖,便跳不出这般灵活的舞姿了!”

他这话一出,殿内众人皆哄堂大笑。玄宗更是乐得合不拢嘴,他觉得这个安禄山不仅能歌善舞,还风趣幽默,是个不可多得的开心果。

从那天起,安禄山便得到了玄宗的青睐。他经常被召入宫中,为玄宗和贵妃表演胡旋舞,讲故事,说笑话。他不仅讨得了玄宗的欢心,更是深得杨贵妃的喜爱。

杨贵妃见他胖乎乎的,又会说笑话,便觉得他像个可爱的孩子。她甚至认安禄山为“干儿”,让他在宫中可以随意出入。

安禄山知道,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他牢牢抓住了杨贵妃这条线,利用“干儿”的身份,在宫中站稳了脚跟。他逢人便称杨贵妃为“娘”,对玄宗则称“父”,甚至还表演了一出“先拜娘后拜父”的戏码,让玄宗和贵妃更加宠爱他。

“这胡儿,真是个孝顺孩子!”玄宗看着安禄山,眼中充满了慈爱。

然而,在这份孝顺和谄媚的背后,安禄山的心中却有着更深层次的算计。他知道,这份宠爱并非长久之计,他需要真正的权力来巩固自己的地位。

03

在长安的日子,安禄山过得如鱼得水。他凭借着过人的口才和逢迎的本事,不仅成为了唐玄宗和杨贵妃的宠臣,更在朝中拥有了一席之地。他被任命为平卢节度使,掌握了边疆的军政大权。这对于一个出身卑微的胡人来说,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殊荣。

然而,这份荣耀也引来了朝中许多人的不满,尤其是宰相杨国忠。杨国忠是杨贵妃的族兄,他依靠杨贵妃的裙带关系,平步青云,权倾朝野。他早就看出了安禄山骨子里的野心,也对安禄山日益增长的势力心生忌惮。

“圣上,这安禄山虽然有些小聪明,但毕竟是胡人出身,其心难测。如今他身兼平卢、范阳、河东三镇节度使,手握重兵,恐非国家之福啊!”杨国忠在玄宗面前进言道。

玄宗却不以为然,他摆了摆手说:“国忠多虑了。禄山是朕的干儿,对朕忠心耿耿,岂会有二心?他不过是个胖胡儿,哪里懂得那些弯弯绕绕?”

杨国忠见玄宗如此宠信安禄山,心中更是焦急。他知道,若不设法除掉安禄山,将来必成大患。

他开始暗中收集安禄山的罪证,试图在玄宗面前揭露安禄山的真面目。然而,安禄山也不是省油的灯,他早就料到杨国忠会对自己下手。他利用自己的耳目,将杨国忠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得一清二楚。

有一次,杨国忠得知安禄山私下里与边疆的突厥部落有往来,便以此为由,向玄宗告状,说安禄山有通敌叛国之嫌。

玄宗听闻后,心中虽然有些疑虑,但对安禄山仍抱有信任。他召安禄山入宫,当面质问。

安禄山跪在玄宗面前,声泪俱下地辩解道:“父皇明鉴!小的身为边疆节度使,与突厥部落往来,是为了探听他们的虚实,以便更好地防范他们。小的对父皇忠心耿耿,天地可鉴!杨相国如此污蔑小的,分明是嫉妒小的得父皇宠爱,想置小的于死地啊!”

说着,他便痛哭流涕,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。

玄宗见他哭得如此伤心,心中更加偏向他。他觉得安禄山是个直性子,不会撒谎。他转头对杨国忠说:“国忠,禄山是朕的干儿,朕信他。你日后莫要再听信谗言,胡乱猜忌。”

杨国忠碰了一鼻子灰,心中气恼不已。他知道,只要有杨贵妃在,玄宗就不会真正怀疑安禄山。

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,安禄山开始在边疆扩充兵力,训练精锐。他利用朝廷拨给的军费,大肆招募士兵,购买武器。他还修建了许多坚固的城池,屯积了大量的粮草。

他的这些举动,自然逃不过杨国忠的眼睛。杨国忠再次向玄宗进言,说安禄山拥兵自重,将来必反。

然而,玄宗却被安禄山的巧言令色所蒙蔽。安禄山每次入京,都会向玄宗献上各种珍宝,并表演一些新奇的胡旋舞。他还经常在玄宗面前装疯卖傻,逗得玄宗哈哈大笑。

有一次,安禄山入京朝见,玄宗问他:“你身兼三镇节度使,手握重兵,难道就不怕有人诬告你谋反吗?”

安禄山闻言,立刻跪下,哭着说:“父皇,小的胡人出身,愚钝不堪,只知忠心侍奉父皇。小的手下将士,皆是父皇的子民,又岂敢有二心?倒是那杨相国,他日日与父皇耳语,小的却不知他说了些什么。小的只怕,日后父皇听信谗言,会误杀忠良啊!”

他这话一出,不仅撇清了自己的嫌疑,还反咬了杨国忠一口。玄宗听了,心中对杨国忠更加不满,觉得他嫉贤妒能。

安禄山深知玄宗的弱点,他知道玄宗好大喜功,喜欢听奉承话。他也知道玄宗对杨贵妃的宠爱达到了极致,只要能讨好杨贵妃,就能得到玄宗的信任。

他甚至在杨贵妃面前,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。有一次,他假装自己是小孩子,让杨贵妃给他洗澡,还让宫女用彩绸把他包起来,抬着他游街。这便是历史上著名的“禄儿洗三”事件。

杨贵妃对此乐此不疲,她觉得安禄山是个有趣的“干儿”,能给自己带来欢乐。玄宗得知后,也只是哈哈大笑,觉得这不过是干儿与干娘之间的嬉闹。

然而,朝中许多正直的大臣却对此忧心忡忡。他们看到安禄山势力日益壮大,而玄宗却沉迷于享乐,对危机视而不见,都感到大唐的未来岌岌可危。

御史中丞吉温,曾是安禄山的幕僚,深知安禄山的为人。他多次向玄宗密奏,指出安禄山有谋反之心。然而,玄宗却不以为然,反而将吉温贬官。

另一位大臣张垍,也曾多次上书,警告玄宗安禄山迟早会反。玄宗却对他置若罔闻。

安禄山在京城停留期间,还曾与杨国忠发生过一次激烈的冲突。当时,安禄山入朝觐见,杨国忠却故意刁难他,不让他入殿。安禄山一怒之下,竟在朝堂上与杨国忠大打出手。

玄宗得知后,非但没有责罚安禄山,反而斥责杨国忠不懂事。这让杨国忠彻底绝望,也让安禄山更加有恃无恐。

安禄山知道,自己在大唐的地位已经无人能撼动。他手握重兵,拥有皇帝的宠信,甚至连宰相都拿他没有办法。他开始筹划更宏大的蓝图,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帝国。

他表面上依旧对玄宗恭顺有加,但内心深处,那颗野心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,并迅速成长为参天大树。他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,一个能让他彻底撕下伪装,露出獠牙的时机。

04

天宝十四载,大唐帝国的繁华达到了顶峰,然而,在这盛世的表象之下,一股暗流正在汹涌澎湃。安禄山在范阳的势力已经庞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,他手下不仅有精锐的骑兵,还有数不清的步卒,以及充足的粮草和军械。他的藩镇几乎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。

此时的安禄山,已不再是那个在张寿珪手下小心翼翼的校尉,也不是那个在长安城中曲意逢迎的胖胡儿。他变得更加自信,也更加狂妄。他常常在自己的帅府里,对着幕僚们大谈自己的抱负,言语中充满了对大唐江山的觊觎。

“诸位,这大唐的江山,如今已是病入膏肓!”安禄山肥胖的身体坐在虎皮大椅上,眼中闪烁着寒光,“那老儿(指玄宗)沉迷酒色,不理朝政。杨国忠那厮更是尸位素餐,结党营私,把朝堂搅得乌烟瘴气!如此下去,大唐迟早会亡在他们手里!”

幕僚们闻言,纷纷附和,但也有人心中担忧。毕竟,大唐仍是庞然大物,贸然起兵,风险极大。

“节度使大人,起兵造反乃是惊天动地的大事,须得三思啊!”一位老幕僚颤巍巍地劝道。

安禄山冷哼一声,说:“三思?老夫已经思虑多年了!如今时机已至,岂能错过?那杨国忠屡次构陷于我,他真当老夫是泥捏的不成?老夫若不起兵,迟早会被他害死!”

他将矛头直指杨国忠,这既是为自己寻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,也是为了争取更多人的支持。他知道,朝中许多人对杨国忠都心怀不满,若能打着“清君侧、诛国贼”的旗号,便能师出有名。

事实上,杨国忠与安禄山之间的矛盾,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。杨国忠屡次在玄宗面前进谗言,甚至派人到范阳刺探安禄山的虚实。安禄山也多次上书,反诬杨国忠结党营私,祸乱朝纲。

玄宗夹在两人之间,左右为难。他虽然宠信安禄山,但杨国忠毕竟是杨贵妃的族兄,他也不好太过偏袒。然而,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安禄山。

这让安禄山更加坚定了起兵的决心。他认为,玄宗已经老迈昏聩,无法再掌控大局。而大唐的边防,也因为多年来的歌舞升平而变得松弛。

他开始秘密调集军队,囤积粮草。他还派人到各地散布谣言,说杨国忠要谋害安禄山,并联合胡人部落,企图颠覆大唐。

这些谣言在民间迅速传播开来,引起了百姓的恐慌。许多人对杨国忠的恶行早有耳闻,因此对安禄山的说法深信不疑。

安禄山还利用自己的影响力,收买了一些地方官员和将领。他向他们许诺高官厚禄,拉拢他们为自己效力。

他的谋反之心,已经昭然若揭。然而,玄宗却依然沉浸在与杨贵妃的温柔乡中,对这一切视而不见。他甚至将安禄山调回长安,让他担任宰相,试图以此来化解安禄山与杨国忠之间的矛盾。

然而,安禄山却以身体不适为由,拒绝了玄宗的召令。他知道,一旦回到长安,便会失去对藩镇兵马的掌控,任由杨国忠宰割。他绝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被动的境地。

杨国忠见安禄山拒不奉诏,更加确信他有反心。他再次向玄宗进言,言辞激烈,甚至以辞官相逼。

玄宗终于有些动摇了。他派宦官去范阳,召安禄山入京。然而,安禄山却对宦官傲慢无礼,甚至派人将宦官的随从鞭打了一顿。

这下,玄宗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。他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。然而,朝中大臣们早已分为两派,一派支持杨国忠,一派则对安禄山心存幻想。

在这次会议上,杨国忠与安禄山的矛盾彻底爆发。杨国忠指责安禄山谋反,安禄山则派人送来一封奏章,反诬杨国忠构陷忠良。

玄宗看着两份奏章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他想起安禄山曾经的忠诚,想起他可爱的舞姿,想起他亲热地称自己为“父皇”。他实在不愿意相信,这个他曾经宠爱有加的“干儿”,会背叛自己。

然而,他不得不面对现实。安禄山拥兵自重,拒不奉诏,这已经是叛逆之举。

他下令解除安禄山在平卢、范阳、河东三镇节度使的职务,并派人前往范阳,逮捕安禄山。

然而,这一切都为时已晚。

安禄山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当他得知玄宗下令解除他职务的消息时,他只是冷笑一声。

“哼!老儿终于醒悟了?可惜,已经晚了!”

他召集手下将领,下达了起兵的命令。他对外宣称,起兵是为了讨伐杨国忠,清君侧,解救被奸臣蒙蔽的皇帝。

然而,他的真实目的,却是要夺取大唐的江山。

范阳城内,战鼓声轰鸣,旌旗招展。安禄山身披铠甲,骑着高头大马,率领着十五万大军,浩浩荡荡地向南进发。

他的眼中,充满了野心和狂热。他知道,这一步踏出,便再无回头之路。

大唐,你做好准备了吗?

05

天宝十四载十一月,范阳城外,大军集结,旌旗蔽日。安禄山身着金甲,骑着一匹乌骓马,立于点将台之上。他肥胖的身躯此刻却显得格外挺拔,眼中闪烁着狼性的光芒。

“将士们!”安禄山的声音洪亮,穿透了寒风,回荡在校场之上,“杨国忠那奸贼,蒙蔽圣听,陷害忠良,如今更欲加害于我!我安禄山,蒙受圣恩多年,岂能坐视大唐江山被这等奸臣祸害?”

他顿了顿,环视四周,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狂热。这些人大多是追随他多年的边疆将士,对安禄山的个人魅力和军事才能深信不疑。他们听惯了安禄山口中“清君侧”的口号,也对杨国忠的恶行有所耳闻,因此深信自己是在为正义而战。

“今日,我等起兵,并非谋反,而是奉天讨逆,清君侧,诛国贼!”安禄山高举手中长剑,剑尖直指长安方向,“待我等杀入长安,斩杀杨国忠,还大唐一个朗朗乾坤!”

“杀!杀!杀!”

十万将士齐声呐喊,声震寰宇。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,对高官厚禄的憧憬。安禄山看着这群士气高昂的将士,嘴角泛起一丝冷笑。他知道,这些人的忠诚,大多建立在利益之上。但他不在乎,只要他们能为自己卖命,就足够了。

他下令大军开拔,直奔洛阳。洛阳是大唐的东都,也是军事重镇。拿下洛阳,便能震慑天下,为攻取长安打下基础。

安禄山的大军如洪水猛兽般南下,沿途州县守军,大多猝不及防,或望风而降,或一触即溃。大唐承平日久,边防虽然精锐,但内地卫戍却早已松弛。许多地方官员更是贪图享乐,对军事一窍不通。

消息传到长安,犹如晴天霹雳。唐玄宗正在华清宫与杨贵妃赏花饮酒,听到安禄山叛乱的消息时,手中的酒杯都摔落在地。

“什么?禄山他……他竟然反了?”玄宗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。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那个曾经在他面前撒娇卖萌的“干儿”,会举兵造反。

杨贵妃也吓得花容失色,她哭着说:“父皇,禄儿他怎么会这样?他不是最孝顺您的吗?”

杨国忠却趁机进言:“圣上,臣早就说过,安禄山此人狼子野心,绝不可信!如今他果然反了,请圣上速发兵平叛!”

玄宗这才如梦初醒,他立刻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。然而,朝中大臣们却乱作一团,有人主张固守长安,有人主张派兵迎击,却没有人能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。

此时,安禄山的大军已经势如破竹,直抵洛阳城下。洛阳守将高仙芝、封常清虽然奋力抵抗,但面对安禄山训练有素的边防精锐,以及源源不断的援军,很快便陷入了困境。

安禄山亲临城下,指挥攻城。他知道,洛阳是他的第一块试金石,必须尽快拿下。他命人架起云源不断的援军,很快便陷入了困境。

安禄山亲临城下,指挥攻城。他知道,洛阳是他的第一块试金石,必须尽快拿下。他命人架起云梯,发动猛攻。城内的守军虽然拼死抵抗,但终究寡不敌众。

经过数日的激战,洛阳城最终被攻破。安禄山率领大军入城,洛阳百姓陷入恐慌之中。然而,安禄山却下令约束军队,不许烧杀抢掠,以此来收买民心。

他进入洛阳后,立刻宣布自己是奉天命讨伐杨国忠,并大肆宣扬玄宗的昏庸和杨国忠的罪行。他还开仓放粮,赈济百姓,使得许多洛阳百姓对他心生好感。

在洛阳,安禄山正式称帝,国号大燕,改元圣武。他给自己披上了龙袍,坐在金銮殿上,享受着万人朝拜的滋味。这一刻,他终于实现了自己多年的梦想,从一个卑微的胡人,成为了一个帝国的君主。

然而,他的野心并未止步于此。他知道,洛阳只是一个开始,长安才是他的最终目标。

他立刻着手部署攻打长安的计划。他派兵驻守洛阳,然后率领大军,继续向西进发。

长安城内,气氛日益紧张。玄宗虽然派兵平叛,但由于指挥失当,以及各地藩镇的观望,使得平叛进展缓慢。

大唐的精锐部队,大多驻扎在边疆,抵御外敌。而内地守军,早已不堪一击。玄宗心急如焚,却又束手无策。

他甚至想过,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?是不是自己对安禄山太过宠信,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?

但无论如何,安禄山已经举兵造反,大唐的命运,此刻正悬于一线。

然而,当安禄山真正坐上那至高无上的龙椅,接受百官朝贺时,他却发现,这份渴望已久的权力,并没有带来他想象中的满足与安乐。

相反,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与焦虑,如影随形。

他肥胖的身躯开始出现各种病症,双眼逐渐模糊,脾气也变得愈发暴躁多疑。

他开始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,包括那些曾为他出生入死的将领,甚至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。

他真的只是为了所谓的“清君侧”吗?

还是那份深入骨髓的自卑与被轻视感,最终扭曲了他,让他走向了不归路?

此刻,他所建立的“大燕”帝国,就像他日益腐朽的身体,看似强大,实则已危机四伏。

他所追求的,究竟是帝王的荣耀,还是那份永无止境的权力幻象?

06

安禄山在洛阳称帝后,并未沉浸在短暂的胜利中。他深知,长安才是大唐的象征,不拿下长安,他的帝位便名不正言不顺。他立刻着手部署攻打长安的计划。

然而,就在他准备继续西进之时,他的身体却开始出现了一些异样。他常年征战,又因体态肥胖,身体本就有些虚弱。如今称帝后,日夜操劳,加上精神高度紧张,使得他的病情迅速恶化。

他开始头痛欲裂,双眼也渐渐模糊不清。更糟糕的是,他的脾气变得异常暴躁,对身边的人动辄打骂。他常常因为一点小事,便对侍卫和宫女施以酷刑,甚至将他们处死。

“废物!都是一群废物!”安禄山坐在龙椅上,指着殿下的宦官怒吼道,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,留你们何用?”

宦官们吓得瑟瑟发抖,跪在地上不敢抬头。他们知道,如今的安禄山,已经不再是那个风趣幽默的“干儿”了。他变得喜怒无常,杀人如麻。

他的猜忌心也越来越重。他怀疑身边所有的人都在暗中谋害他,尤其对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将领,更是心存芥蒂。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儿子安庆绪,会觊觎他的帝位。

安庆绪是安禄山的次子,自幼便跟随安禄山征战沙场。他骁勇善战,深得安禄山器重。然而,安禄山称帝后,却对他越来越疏远。

“父皇,儿臣愿率兵攻打长安,为父皇开疆拓土!”安庆绪跪在安禄山面前,语气恭敬。

安禄山却冷哼一声,说:“你?你有什么本事?长安岂是那么容易攻下的?我看你分明是想借机夺取兵权,好取而代之!”

安庆绪闻言,心中既委屈又愤怒。他知道,父皇已经不再信任自己了。

安禄山对长子安庆宗的宠爱,也让安庆绪感到不安。安庆宗虽然是长子,但却早早被送往长安为人质,并没有参与到安禄山的起兵之中。安禄山在洛阳称帝后,曾派人将安庆宗接回,并对他寄予厚望。

然而,安庆宗在长安多年,早已习惯了那里的生活。他对安禄山的反叛并不理解,也对父亲的暴戾感到恐惧。他回到洛阳后,并没有表现出对帝位的渴望,反而常常闷闷不乐。

安禄山见长子如此,心中更加烦躁。他觉得自己的儿子们都不争气,无法继承自己的宏图霸业。

与此同时,大唐方面也开始组织反击。唐玄宗虽然老迈昏聩,但毕竟是大唐的皇帝。他下诏各地藩镇勤王,并任命郭子仪、李光弼等名将率军平叛。

郭子仪和李光弼都是大唐的股肱之臣,他们率领的大唐军队,虽然数量不多,但却精锐异常,士气高昂。他们在河北地区与安禄山的大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。

安禄山虽然兵多将广,但由于他的病情日益严重,无法亲自指挥作战,使得前线战事一度陷入僵局。

他的病情越来越重,双眼已经完全失明。他只能依靠宦官和侍卫的搀扶才能行动。他的脾气也变得更加暴躁,常常无缘无故地发怒。

他开始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,甚至连给他喂药的宦官,他都怀疑对方会在药里下毒。他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和猜忌之中,精神几乎崩溃。

有一次,他因为一点小事,便将给他按摩的宦官鞭打了一顿。宦官们对他又恨又怕,却又敢怒不敢言。

其中,有一个名叫李猪儿的宦官,深得安禄山信任。李猪儿从小就侍奉安禄山,对安禄山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。他知道安禄山喜怒无常,常常杀人如麻。他亲眼目睹了安禄山对其他宦官和侍卫的残忍行径,心中对安禄山充满了恐惧和怨恨。

李猪儿开始暗中与安禄山的次子安庆绪接触。安庆绪对安禄山的猜忌和疏远感到不满,也对父亲的暴戾感到恐惧。他知道,若不采取行动,自己迟早会被安禄山处死。

两人一拍即合,决定合谋杀死安禄山。

07

随着安禄山病情的加重,他的暴虐与多疑也达到了顶点。他已经完全失明,无法处理政务,只能依靠心腹宦官李猪儿和安庆绪等少数人来传达命令。然而,即便如此,他仍然对身边的人充满警惕。

“李猪儿,你这厮,今日为何给朕的饭菜里加了这么多盐?是不是想毒死朕?”安禄山坐在床榻上,猛地将手中的碗碟摔在地上,怒吼道。

李猪儿吓得立刻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:“陛下息怒!奴才绝无此心!今日的饭菜都是按照陛下的口味所做,绝无半点差池!”

“哼!你这狗奴才,就知道狡辩!”安禄山气得浑身发抖,他摸索着拿起一旁的鞭子,便要朝李猪儿身上抽去。

李猪儿不敢躲闪,任由鞭子落在自己身上。他心中对安禄山的怨恨,如同毒蛇般滋长。他知道,自己若再不反抗,迟早会死在这个暴君的手中。

安禄山不仅对宦官和侍卫施以暴行,对自己的儿子也同样如此。他对安庆绪的猜忌更是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。他曾多次扬言,要废掉安庆绪,另立他人为太子。

安庆绪对此心知肚明,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。他开始频繁地与李猪儿私下会面,商议对策。

“李公公,父皇如今病重,脾气暴躁,已无人能制。长此以往,恐我等性命难保啊!”安庆绪忧心忡忡地说道。

李猪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低声说:“二殿下所言极是。如今之计,唯有先下手为强,方能保全自身。”

两人一番密谋,最终决定在一个夜晚动手。

天宝十五载正月,洛阳皇宫内,夜色深沉,万籁俱寂。安禄山因为双目失明,常常彻夜难眠。他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,心中充满了烦躁与不安。

突然,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。他警惕地问道:“谁在外面?”

没有回答。

安禄山心中一紧,他感觉到一股杀气正向自己逼近。他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因为身体虚弱,根本无法动弹。

这时,房门被轻轻推开,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。其中一人正是李猪儿,另一人则是安庆绪的心腹。

李猪儿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刀,一步步走向安禄山。安禄山虽然看不见,但却能感觉到对方的靠近。他大声嘶吼道:“是谁?是谁想谋害朕?来人!护驾!”

然而,宫殿内外却没有任何回应。安禄山这才意识到,他已经被彻底孤立了。

“陛下,奴才伺候您多年,今日便送您一程吧!”李猪儿的声音冰冷而决绝。

安禄山闻言,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。他没想到,自己竟然会死在自己最信任的宦官手中。他拼命挣扎,想要反抗,但身体的虚弱让他无能为力。

李猪儿手起刀落,锋利的刀刃瞬间刺入了安禄山的腹部。安禄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然后便倒在血泊之中。

他死了。这个曾经叱咤风云、掀起大唐内乱的枭雄,就这样死在了自己最亲近的人手中。

安庆绪得知安禄山已死,立刻赶到宫殿。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,心中没有丝毫悲伤,反而松了一口气。他知道,自己终于摆脱了安禄山的阴影,成为了新的皇帝。

然而,他并不知道,安禄山的死,只是安史之乱的序幕。这场由安禄山一手发动的叛乱,已经彻底撕裂了大唐的盛世,并将整个帝国拖入了长达八年的战火之中。

安禄山死后,安庆绪继位,但他的统治并不稳固。他的兄弟安庆宗,以及手下的将领史思明,都对他心怀不满。

史思明是安禄山的心腹大将,也是安禄山的义弟。他手握重兵,对安庆绪的继位并不服气。他认为安庆绪能力不足,无法掌控大局。

果然,安庆绪继位后,并没有表现出安禄山那样的雄才大略。他刚愎自用,对史思明等老将心存猜忌,使得内部矛盾日益加剧。

大唐方面,郭子仪和李光弼趁机发动反攻,收复了许多失地。安庆绪的军队节节败退,很快便陷入了困境。

安禄山虽然死了,但他留下的烂摊子,却让整个大唐帝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。

08

安禄山死后,安庆绪在洛阳继位,改元载初。然而,他的帝位并不稳固,内部矛盾重重。他的兄长安庆宗,以及手下的重要将领史思明,都对他心怀不满。

“二殿下继位,何曾问过我等意见?”史思明在范阳大营中,对着自己的亲信将领们冷哼道,“那安庆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,如何能担当大任?”

史思明与安禄山情同手足,他认为安禄山之死蹊跷,对安庆绪的继位更是心生疑虑。他手握重兵,在范阳经营多年,实力雄厚。他根本不把安庆绪放在眼里。

安庆绪也知道史思明对自己不满,他屡次派人前往范阳,召史思明入洛阳朝见,试图削夺史思明的兵权。然而,史思明却以各种理由推脱,拒不奉诏。

两人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。

与此同时,大唐方面也趁机发动反攻。郭子仪和李光弼率领大唐精锐,在河北地区与安庆绪的军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。

安庆绪的军队在安禄山死后,士气低落,指挥混乱。在郭子仪和李光弼的猛攻下,节节败退。

天宝十五载(756年)底,郭子仪和李光弼率军收复了河北大部分地区,并将安庆绪的大军围困在洛阳城内。

洛阳城内,安庆绪心急如焚。他向史思明求援,希望史思明能率兵前来解围。然而,史思明却按兵不动,坐视安庆绪被围困。

“这安庆绪,活该他有此报应!”史思明冷笑着说,“他若能识相,将帝位禅让于我,我自会出兵相救。否则,便让他自生自灭吧!”

史思明的野心,此刻也昭然若揭。他知道,安庆绪一旦被大唐歼灭,他便是安禄山集团唯一的继承人。

在洛阳被围困期间,安庆绪的军队士气低落,军心涣散。城内粮草也日益匮乏,百姓苦不堪言。

唐军对洛阳城展开了猛烈攻势。安庆绪虽然拼死抵抗,但终究独木难支。

乾元元年(758年)正月,唐军攻破洛阳。安庆绪带着残兵败将,仓皇逃往邺城。

在逃亡途中,安庆绪遭遇了史思明的伏击。史思明假意前来救援,却在路上突然发难,将安庆绪的残兵尽数歼灭。

“安庆绪,你这无能之辈,也敢称帝?”史思明冷笑着,亲手将安庆绪斩杀。

至此,安禄山父子相继殒命,但安史之乱并未结束。史思明取代了安庆绪,成为了叛军新的首领。他也在范阳称帝,国号大燕,继续与大唐对抗。

然而,史思明的野心和暴虐,丝毫不逊于安禄山。他同样对部下心存猜忌,对百姓残酷无情。他的统治,也同样不得人心。

大唐方面,虽然。

然而,史思明的野心和暴虐,丝毫不逊于安禄山。他同样对部下心存猜忌,对百姓残酷无情。他的统治,也同样不得人心。

大唐方面,虽然收复了洛阳,但由于战乱持续,国力大损。玄宗在安禄山叛乱后,便仓皇逃往四川,太子李亨在马嵬坡兵变后,被拥立为帝,是为唐肃宗。

肃宗继位后,励精图治,决心平定叛乱。他任命郭子仪、李光弼等名将继续率军平叛。

然而,安史之乱已经持续了数年,大唐的国力消耗殆尽。各地藩镇也趁机壮大势力,形成了割据的局面。

安禄山虽然死了,但他所造成的破坏,却远远没有结束。他撕裂了大唐的盛世,使得曾经繁荣富裕的帝国,陷入了长期的动荡与衰落之中。

这场叛乱,不仅导致了大量人口死亡,经济凋敝,更使得大唐的政治格局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。藩镇割据,宦官专权,成为了大唐后期难以解决的顽疾。

安禄山,这个曾经的边疆小卒,用他的一生,彻底改变了大唐的命运。

09

安禄山死后,他的叛乱并未就此平息,反而演变为一场漫长而残酷的内战,史称“安史之乱”。史思明取代安庆绪成为新的叛军首领,继续与大唐王朝对抗。然而,史思明与安禄山一样,最终也死于亲子之手。他的儿子史朝义,因不满父亲的暴虐与猜忌,将其刺杀。

这场持续了八年的战乱,对大唐帝国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。曾经的盛世繁华,如今已是满目疮痍。

长安城在安禄山攻陷后,遭受了严重的破坏。叛军在城中大肆烧杀抢掠,无数珍贵的文物古迹被毁,百姓流离失所。当唐军最终收复长安时,这座昔日辉煌的帝都,已是残垣断壁,一片狼藉。

人口锐减是安史之乱最直接的后果。根据史书记载,战乱前大唐户籍人口约九百万户,而战乱结束后,锐减至不足三百万户。这意味着数千万人口在战乱中丧生或流离失所,给社会经济带来了巨大创伤。

经济方面,大唐的税收体系遭到破坏,土地兼并日益严重。为了筹集军费,朝廷不得不发行虚币,导致通货膨胀严重,民不聊生。曾经富庶的江南地区,也因为战乱而遭受重创。

政治方面,安史之乱彻底改变了大唐的政治格局。

首先,藩镇割据成为大唐后期的一大顽疾。为了平定叛乱,朝廷不得不依赖各地节度使的兵力。这些节度使在平叛过程中,势力日益壮大,逐渐形成割据一方的局面。他们拥有独立的军队、财政和行政权,不再听从中央的号令。这种藩镇割据的局面,使得中央集权大大削弱,为大唐后期的衰落埋下了祸根。

其次,宦官专权日益严重。在安史之乱中,唐玄宗仓皇出逃,太子李亨在马嵬坡被拥立为帝,是为唐肃宗。肃宗在平叛过程中,为了加强对军队的控制,开始重用宦官。这些宦官凭借皇帝的信任,逐渐掌握了禁军的兵权,甚至干预朝政,架空宰相。宦官专权成为了大唐后期政治腐败的重要原因。

再次,朋党之争也日益激烈。在战乱中,朝中大臣们分为不同的派系,为了争夺权力,互相倾轧。这种内耗使得朝廷的决策效率低下,无法有效应对各种危机。

文化方面,安史之乱也带来了深远的影响。曾经开放包容的大唐文化,在战乱后变得保守起来。许多文人墨客在战乱中流离失所,创作风格也发生了变化。唐诗的浪漫主义色彩逐渐减弱,现实主义和忧患意识的作品增多。

安禄山,这个曾经的边疆小卒,以一己之力,将一个繁荣昌盛的帝国推向了深渊。他的叛乱,不仅仅是一场军事冲突,更是大唐帝国由盛转衰的转折点。

他的一生,充满了矛盾与复杂。他曾是唐玄宗的宠臣,杨贵妃的“干儿”,在万人之上享受荣华。他精通六种胡语,能歌善舞,善于逢迎,凭借着过人的口才和逢迎的本事,一步步爬上了高位。

然而,他骨子里的自卑与野心,却让他无法满足于现状。他渴望真正的权力,渴望得到所有人的尊重。当他发现自己被杨国忠等人排挤,被玄宗的宠爱所蒙蔽时,他心中的不满与愤怒便彻底爆发。

他以“清君侧”为名,举兵造反,却最终成为了一个嗜血的暴君。他亲手建立了“大燕”帝国,却又死于亲子之手。他所追求的权力,最终也未能给他带来真正的幸福与满足。

安禄山的一生,是一个悲剧,也是一个警示。它告诉我们,权力可以腐蚀人心,野心可以吞噬一切。一个看似强大的帝国,也可能因为内部的矛盾和统治者的昏庸,而走向衰落。

安禄山的故事,不仅仅是历史课本上的一个名字,更是一个关于人性、权力与命运的深刻寓言。

10

安史之乱最终在唐代宗宝应元年(762年)由代宗与回纥军队的联手下,彻底平定。然而,这场持续了八年之久的战乱,对大唐帝国造成的创伤却是无法弥补的。

大唐的辉煌盛世,如同昙花一现,在安禄山叛乱的烽火中戛然而止。曾经繁荣昌盛的长安和洛阳,沦为废墟,人口锐减,经济凋敝。曾经自信开放的社会风气,被战乱带来的恐惧和不安所取代。

安禄山,这个名字,成为了大唐由盛转衰的标志。他的一生,从一个卑微的胡人,凭借着过人的能力和狡诈的手段,一步步爬上权力巅峰,最终却以叛乱者的身份,将一个伟大的帝国拖入深渊。

他的故事,不仅仅是一个反叛者的传奇,更是一面镜子,折射出大唐王朝由盛而衰的深层原因。唐玄宗的晚年昏庸,沉迷酒色,对边疆将领的过度信任,以及朝中朋党之争的日益激烈,都为安禄山的叛乱埋下了伏笔。

安禄山所代表的,是边疆藩镇势力对中央集权的挑战。他的崛起,是唐朝募兵制和藩镇制度弊端的集中体现。当边疆节度使权力过大,又得不到有效制约时,便会成为威胁中央的隐患。

然而,安禄山并非一个简单的“坏人”。他有着过人的军事才能和政治手腕,他能说会道,善于笼络人心。他曾为大唐镇守边疆,立下赫赫战功。在唐玄宗和杨贵妃面前,他曾是一个滑稽幽默、孝顺可爱的“干儿”。

但同时,他骨子里也充满了自卑与野心。他渴望得到认可,渴望摆脱被歧视的命运。当他感受到权力带来的诱惑,以及来自杨国忠等人的排挤时,他心中的野兽便被彻底释放出来。

他最终成为了一个残暴的君主,死于亲子之手,也算是他暴虐的报应。他所建立的“大燕”政权,也如流星般短暂。

安史之乱的平定,并未让大唐恢复元气。藩镇割据、宦官专权、朋党之争等问题日益严重,使得大唐王朝在风雨飘摇中挣扎了百余年,最终走向了灭亡。

安禄山,这个历史课本上简单的名字背后,隐藏着一个复杂而矛盾的灵魂。他既是盛世的掘墓人,也是时代悲剧的产物。他的一生,充满了传奇色彩,也充满了血腥与罪恶。

他以自己的方式,书写了历史,也改变了历史。

安禄山的故事,是关于权力、欲望、背叛与毁灭的史诗。它提醒我们,即使是最辉煌的盛世,也可能在一念之间,被野心与贪婪所摧毁。

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采用文学创作手法,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。故事中的人物对话、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,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