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克勤指出早在1980年邓力群将一项剔除殖民奴化思潮设为课题

1981年的全国两会上,一段写进《政府工作报告》的提醒,像一记闹钟,四十多年后还在响:国际交往增加,资本主义那套和殖民地那套,会在一些人心里回潮。更扎心的一句,是要守住青年的头脑。这段话不是街头标语,是当时国务院总理赵紫阳的首次报告里提出的,主持起草的是邓力群。问题来了:今天我们手机一滑就能买全球、看全球,外语是工具还是锁链?文化流动是互相学习,还是在悄悄“换脑子”?先不急着下结论,故事得从头说起。

一边说必须拥抱世界,外语越早越好,越难越值钱;另一边说要有骨气,别把外语当硬通货、把母语当可有可无。看着像吵教育,其实吵的是国家记忆和文化主权。更让人犯嘀咕的是:有人主张“毕业证和外语证书绑在一起”,也有人拍桌子说“这不就是把自己往‘亡国奴'的路上推吗”。两边火气很大,可这事没那么简单。当年的那份报告里,到底提醒了什么?邓力群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?再往下看,料在后面。

先把时间线摆清楚。1980年9月,赵紫阳出任国务院总理。第二年,也就是五届人大四次会议上,他第一次作《政府工作报告》。这份报告由时任中共中央办公厅副主任、党委副书记兼中央办公厅研究室主任的邓力群主持起草,他在1979年1月至1982年4月期间承担起草和调研的重任。报告里有一句很硬的话:我们曾长期处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环境里,相关思想并没完全清理干净;对外交流扩大的同时,一些人受了“糖衣炮弹”式的渗透。这不是喊口号,而是把风险点钉在了“青年”和“文化”上。教育界有人说,外语是扳手,用来拧开市场的螺丝;文化界有人担心,扳手用久了,手柄上的文字会不会把我们自己的刻度抹掉。家长更直白:孩子将来要不要考四六级、要不要从幼儿园学自然拼读?普通人关心的,不是大词,是饭碗和尊严能不能两手抓。

表面看,改革开放带来的是热热闹闹的“学外语”。出版社出教材,电视台播名师课,校园里四六级听力广播像准点的列车。很多人靠着几句口语敲开了外企的门,一度形成一种共识:英语是通向世界的门票。风平浪静吗?不见得。静水底下暗流不断。

一条暗流,是“外语门槛”被抬得过高。相当一段时间里,不少高校把英语等级证书与毕业、学位挂钩,理工科学生熬夜搞科研,最后卡在一张证上;有些专业与国际交流并不密切,却被统一加上同一把“尺”。这像什么?像是全城都换成右侧方向盘,方便是方便了,但有人家门口的路本来就不需要高速标准。

另一条暗流,是学习逻辑被颠倒。按理说,母语是根,外语是枝,根深才能枝繁。可在一些场景里,枝条反客为主:一些学校从小学甚至更早就把外语当招牌课,家长为了口音纠正四处找外教,孩子的作文和古诗却被“压缩课时”。有人说这是现代化的标配,也有人觉得这像把祖屋的梁拆了换吊灯,看着亮,抗不抗风还两说。

放到历史的镜子里看,感受更直观。东北被日本占领后,“伪满洲国”推行奴化教育,强迫学日语、改课本、改礼节;语言被改头换面,身份认同也被重新捏造。法国作家都德写过《最后一课》,普法战争后,阿尔萨斯的孩子被迫改学德语,老师韩麦尔在最后一堂法语课上,像守门员一样守住了语言这道最后的门。再看影视剧《叛逆者》,1937年“八一三”淞沪会战前夕的上海,人物在枪火未至时就已做出抉择:语言不只是交流,更是立场。有人会说,这些都是战时场景,现在没有侵略大军,谈“奴化”是不是太敏感?正是这种“假性平静”,最容易让人把文化渗透当清风拂面。

反方声音也不弱:全球化是高速公路,不上车就被甩下;企业谈判、科技论文、跨境电商,哪样不要外语?把外语教学妖魔化,既不自信,也不务实。问题是,外语该学,但谁来定度?学到什么程度算“工具”,从哪一步开始变成“主导”?尺度一模糊,路线就难走直。

转折在于,我们忽视了一个不带钢盔的事实:没有军舰,也照样有“软刀子”。广告、影视、社交平台的推荐算法,会把某种生活方式、价值判断、话语体系,悄悄塞进我们的时间轴。你以为只是学几句口语、刷两部剧,潜意识里却把某些定义当成了“常识”。这不是阴谋论,而是传播学的日常机制。前文提到的警醒,把“青年”和“文化”挂钩,正是因为年轻人是内容的主力用户,也是价值塑形的“高敏人群”。

反转点在这:争论表面是“要不要学外语”,深层其实是“如何用母语解释世界”。如果我们只能用外来的概念框架理解自己,那就容易被“预设”带着走。比如,城市发展只能用某套指标来衡量?乡村振兴必须复制某种模板?连饭桌上的菜,也要按照别人写的“健康指南”排队?当我们把毕业门槛与某张外语证书紧捆时,给出的信号是“母语表达和独立思考次要”。这就把前文的伏笔全部点燃:当年那段话为什么强调“清醒的头脑”?因为头脑先被设定,后面的选择都在轨道里。

矛盾也在此刻对撞到顶。一方拿就业和论文说事:没这门语言,像拿着螺丝刀却没有把手。另一方拿文化主动权回击:我们可以学工具,但不必把扳手供上神龛。前面提到的“伪满时期强制语言”和《最后一课》里的“被迫换课本”,并不是要把现在和战时等同,而是提醒一个底线:学习应是自我增强,不该是自我否定。

争到这里,好像渐渐平了:有的地方讨论调整中考英语分值,有的高校把毕业证与外语等级解绑;也有人开始重视母语写作、地方文化课,朋友圈里晒起汉字书法课表。看着像缓了一口气。不过,新的难题马上冒头。

第一个障碍,市场的刚性需求。外贸公司要谈判,科研要发国际期刊,互联网企业要做海外产品,开口闭口就是外语能力。用人单位在简历上设置语言门槛,很现实,也很简单。教育端想“降温”,就业端在“加码”,前后拉扯,学生在中间为难。

第二个障碍,资源分布不均。大城市名校能做到“母语+外语”双优,既有国学课、也有外语戏剧社;很多地方学校师资紧、课时少,现实选择就是“抓分”,能考的就加强,考不了的就靠边。理念再好,落地难。

第三个障碍,观念分歧在放大。有人强调文化安全,主张母语阅读、写作、表达要加强;有人强调竞争压力,认为外语是敲门砖,必须早打磨。双方都有道理,互不服气。时间久了,容易从“怎么教更合理”变成“你不爱国”对“你不务实”的互贴标签。对话变成拉扯,方案就难敲定。

这阶段像什么?像水面恢复平静,河床却在改道。算法继续推送海外流行语和生活方式,年轻人的表达越来越“翻译腔”;同时,本土表达也在变强,国产影视、国潮品牌、地方方言短视频都在涨粉。两股水流并行,谁也吞不掉谁。问题不是非此即彼,而是如何有序共存。

有人说,把外语门槛立高点,说明我们更国际;把毕业证和证书捆在一起,说明我们更规范。听着挺光鲜,可要是一个理工生能造卫星、不会口语寒暄就拿不到学位,这“规范”就像把车钥匙藏起来要求先把车灯擦亮。说自信,也别把母语写作、文化课程安排在角落里;说开放,也别把工具当旗帜。别忘了前文的矛盾点:学习外语的目的,是让我们更好说明白自己,而不是把自己翻译成别人喜欢的样子。真要夸,就夸那种能用中文把道理讲透、再用外语讲清给世界听的训练,这叫本领,而不是门槛。

到底是“不给外语证就不给毕业证,体现国际标准”,还是“母语是根、外语是枝,不能本末倒置”?一方觉得不设门槛会降质量,另一方担心越捆绑越像自我设限。问题抛给你:孩子在学校里,应该先学会用中文把问题说清、把论文写透,再学工具去沟通世界,还是先为证书奔跑,等拿到门票再谈表达?评论区见,理据摆上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