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长征大渡河那一仗,河南人张玉清可算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你说,谁家有四十好几的壮汉,上阵不打怵,非要抢着去那大渡河最险的地方?
张玉清就干了。
那会儿红军强渡大渡河,名声在外,谁都知道是玩命的活儿,你往河边一站,水声呼啦啦,枪声嗖嗖地往耳朵里钻,心里能不慌?
可张玉清那老汉硬是咧着嘴说:“我去!”这劲头,年轻小伙子都拍马赶不上。
一群红军排队等命令,连长问:“谁愿意上第一个?”大家都缩着脖子,谁都明白,这活儿不是闹着玩。
张玉清抻着脖子,声音比河对岸的炮声还响:“我先上!”旁边人都愣了,心说老张你这把年纪,是不是脑子发热?
张玉清不管,他心里有数,干了这么多年长工,吃过地主家的苦,见过九师的狠,啥苦没受过?
这回上阵,倒是觉得心里踏实。
“人活一张脸,树活一张皮,咱不能怂!”他咕哝着,拿起步枪,往船上一站,气场一下就起来了。
那天晚上,队伍摸黑赶到大渡河边,天还没亮,河水跟家门口黄河泛滥一样,谁敢说不怕?
重机关枪哒哒哒地扫过来,船工脸都吓白了,战士们心里头直打鼓。
张玉清心里也不是没数,谁不是有爹有娘的?
可他咬咬牙,心里想:这趟活,干成了,咱河南老乡都得夸我一嘴。
他瞅着岸边枪火,手心上都是汗,脚底却像灌了铅,死活不往后退。
船刚开出去,子弹打得船板啪啪作响,船工喊:“老张,咱还是快点吧!”张玉清一边低声骂道:“你快点划,咱不能让人笑话!”一边举着步枪,瞄准对岸的敌人,脸上全是青筋。
船上那几个小伙子脸色煞白,一个个瞪着眼,张玉清瞅着他们,嘿嘿一笑:“别怕,不就是几颗子弹嘛,咱豁出去!”船晃来晃去,果然刚上船就倒了几个,大家心里一紧,张玉清瞅着血流出来,心里难受得很,可这节骨眼上可不能掉链子。
他一边喊:“兄弟们,咱是红军,不是纸糊的!”一边带头冲上前。
那一刻,他心里像是有火在烧,恨不得把敌人全撂倒。
河对岸敌人机枪也没闲着,打得大家低头找掩护。
张玉清蹲着,嘴里还念叨着:“老天爷,保佑咱们红军都能过去。”过了几分钟,枪声渐弱,红军冲上堤岸,张玉清第一个抢上去,把敌人的工事占了。
他喘着粗气,回头瞧了瞧河里的兄弟,心里头一阵酸楚。
这一仗下来,负伤的有好几个,他心里明白,命不是白拼,红军要往前走,必须得有人站出来。
后来胜了仗,部队发了奖品。
张玉清得到了一套新衣服和一双胶鞋,他拿着新衣服乐得直咧嘴:“这胶鞋,走路都能飘起来!”队里的小兵打趣:“老张,这套行头穿上,你比俺家老母鸡还神气!”张玉清就嘿嘿乐,心里头比过端午还美。
说起张玉清,这人可不是轻易服输的主儿。
小时候家里穷得叮当乱响,给地主家种庄稼,一年到头攒不下几块钱。
后来赶上中原大战,他四十岁上了九师当兵,结果发现那地方打骂士兵不当人,他脾气一犟,直接撤了。
转到孙连仲的二十六路军,干了几个月又不对劲,干脆跑去参加宁都起义。
到了红军,终于觉得这才是有盼头的地方。
长征时,张玉清带着一帮兄弟,扛着重机枪,打仗不要命,谁也不敢小瞧他。
战士们说:“老张,咱跟你混,有饭吃有仗打,心里踏实。”他对兄弟们也不摆谱,凡是要求战士做的,他自己先做。
有人没鞋穿,他就把自己的胶鞋让出来。
有人肚子饿,他把自己的干粮掰一半给兄弟。
有人说,张玉清那是“老哥带小弟”,一点没错。
到了陕北,抗战爆发,张玉清调到了警备七团。
当了三营副营长,年纪快到五十了,还在前线拼命,腰板比年轻人还直。
团里头头都夸他“服从命令、埋头苦干、长期奋斗、努力学习”。
全团干部战士给他过生日,五十三岁那年,大家伙凑在一起,拿着土豆胡萝卜,给他包了顿水饺,场面别提多热闹。
有人笑,“老张,你这辈子终于成了大人物!”张玉清都不好意思,搓着手说:“有啥本事哩?还不是跟大家伙一起混出来的。”
大渡河勇士的名单里,十七个人名字挨个数,偏偏没有张玉清。
很多人纳闷,这咋回事?
其实,权威报纸《解放日报》在延安报道他的时候,肖劲光、莫文骅这些干部团领导都为他作证,连警备七团的顶梁柱也拍着胸脯说:“这老张,绝对是大渡河勇士!”那阵儿距离战斗才过了七年,知情人多,谁敢瞎说?
记者调查档案,档案里明明白白写着“先渡大渡河,得奖衣一套”。
谁要是说他蹭功劳,那就找不着理了。
张玉清本人不爱吹牛,渡河那事很少跟人提。
有报纸记者专门查了他的履历,才发现老张在档案里留了“奖衣一套”这十个字。
你说,老张为啥不爱讲?
他心里觉得,这都是兄弟们拼出来的,自己一个人也不是啥天大的英雄。
那些年,杨得志、孙继先还有其他岸边的特等射手,都有官方报道,张玉清的名字却总在群众口头里流传。
研究大渡河战斗的人后来分析,张玉清是机枪连排长,平时手头有重机枪,但强渡那天拿的是步枪,应该坐第一船冲在最前头。
分组时多半是二连长熊尚林派的,他跟一营长孙继先更熟悉。
战斗中,他说“上船就倒了两三个”,这不是瞎编。
孙继先也说刚渡河时看见有几个兄弟倒下,心里直打鼓。
匡根山也是大渡河勇士,没在名单里,也写过回忆,渡河时有战士和船工负伤。
这些细节,连起来都能印证张玉清说的是真事。
战后,他的故事被延安青年艺术剧院编成了独幕剧《张玉清》,剧院导演吴雪还亲自上台演他。
那段时间,张玉清成了陕甘宁边区的名人,大家伙都认他是革命军人的形象代表。
红一团和警备七团,都是老红军的精锐部队,后来也都成了新中国的钢铁之师。
红一团改编成了五十五军一百六十三师四百八十七团,警备七团后来编进了西北野战军四军十一师三十二团。
张玉清这人,活得通透,干得明白。
大渡河那一仗,没人敢说自己比他更拼。
名单里没他,可在红军兄弟心里,他早就是“顶天立地”的人物。
河南老乡都说:“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”张玉清这一辈子,苦是吃够了,可人,也真成了。
现在提起大渡河勇士,谁都知道那是拼命的活儿。
张玉清那股劲头,不认怂、不退缩、不服输,走到哪儿都是个活生生的大英雄。
大渡河的水一天天流,老张的名字一代代传。
谁要是问,长征到底是啥?
有人会说,是一群不怕死的人扛着枪往前冲。
可在张玉清身上,你能看见什么叫“能人不怕老,老了更能战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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